第二十章

。他家里有保姆，但是做的饭都是那种很现代的。没有家的味道。他不怎么爱吃，后来就直接给她放假了。

    每天早上都在外边随便吃一点儿。

    他基本每天都是六点起来，出去跑几圈然后买点儿吃的回来。吃完冲个澡就去公司。有时候也会去工地转一转。

    殷淳于看到褚简昭盯着餐桌发呆，有点儿心虚。“……你不喜欢吃这个吗。那我重新……”

    “谁说我不喜欢了。我刚那是在感动。”褚简昭走上去把她拉到怀里，特别肉-麻地跟她说：“我老婆给我做的我什么都喜欢。你给我毒-药我都喝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呃。你喜欢就好了。”殷淳于说。

    褚简昭看见她这幅柔柔弱弱的样子就想笑。然后就忍不住调戏他。

    “我小时候每天早上都喝这个。我家宝贝儿太了解我了。来，给哥哥亲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舅舅说他们那个年纪的人都喜欢这样吃早饭。”殷淳于转过头躲开他。自认为很自然地转移了话题。

    “舅舅？”褚简昭眯起眼睛来笑了笑。合着她又是在拿他的年纪说事儿。“你要喜欢这么叫，咱们就再抽个时间玩玩昨天晚上的游戏。我教你的够刺-激吧。你都腿-软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，殷淳于就脸-红得不行。她甚至都有些怀疑，那个人真的是她么。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放得开了。

    褚简昭拍了拍她的脸蛋。笑着说：“又害羞了。一看到你这样我就想蹂-躏你。”

    殷淳于很明智地选择了沉默。然后褚简昭也没再继续调-戏她了。

    再然后，他们两个人就坐下来吃饭了。褚简昭好像吃得很香。看到他把粥喝光，殷淳于心里头还有一点小小的自豪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吃过饭之后，他们两个一起去上班。

    路上褚简昭难得没有跟她说那些不正经的事情。反而是跟她谈起了工作。他问她：“你这几个月学到了什么，能跟我说说么。”

    殷淳于当下是有点儿懵的。因为她好像还没认真整理过学到的东西。过了有一分钟，她摇摇头。老实地跟他说：“我也不知道。说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褚简昭有些生气了。严肃地教育她：“你不是大学生么，连自己学了什么都不知道。你是不是觉得做文秘只需要会打印东西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是的，我只是一直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事情……”殷淳于弱弱地反驳他。满腹委屈。

    她好像习惯了褚简昭对她温柔，他突然这么严肃她真的不习惯。

    “要想在工作上有成绩，就得学会公私分明。你私人的情绪是不能代入工作的。”褚简昭侧过头看着她，“这个你们老师没教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对不起，我以后会注意的。”嘴上虽然这么说，但是殷淳于心里早就已经委屈得不行了。

    她特别想反问他，既然公私分明这么重要，他为什么还要在办公室里对她做那种事情。

    “看看这委屈的。”车子停下来以后，褚简昭摸着她的脸说道：“好了。不训你了。你什么都不学也行。好妹妹，你就是傻了哥哥都稀罕你。”

    殷淳于其实内心还是挺要强的一个人。褚简昭刚才那么说已经把她刺-激到了。

    她现在就有一个念头，就是一定得把工作做好。但是吧，她又特别委屈。

    她咬了咬牙，抬起头来看着他。“……我会好好做的。褚总。”

    褚简昭捏住她的下巴，猛然贴-近她的脸，在她嘴上特别用力地咬-了一口：“叫我什么？有本事再给老子叫一遍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褚总。”

    殷淳于也上劲儿了。特别不怕死地叫了一句，然后还有模有样地跟他说：“是您跟我说的，要公私分明。”

    “下次我在办公室操的时候你也这么叫我。我们家好妹妹是玩游戏玩上瘾了吧。成，我就满足你。我们把能试的都试一次。”

    褚简昭盯着她，“再不听话我下次就直接带你去红-灯-区看看现场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要下车了。你开门。”殷淳于甩开他的手，眼里已经有了泪水，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委屈。

    褚简昭只不过说了一下她工作不认真，她就能委屈成这样。

    褚简昭看她快哭了。心一下子就软了。下车给她打开车门，然后抱着她将她压到了车身上。低头舔去了她脸上的泪水。

    “好妹妹，不哭了。嗯？老公以后再也不凶你了。乖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也不想这样的。我也想认真工作……可是你……你从我来公司的第一天就骚-扰我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殷淳于越说越委屈，抽泣的声音越来越大。都顾不上这里是公司的停车场了。

    褚简昭真是听不得她这种声音，心瞬间就软了。

    他亲着她的脖子，含混不清地说：“对对对。都怪我。是我每天逗你，每天都想那些事儿。好了宝贝儿……不哭了。再哭老公要心疼死了。”

    **

    因为褚简昭那么说，所以殷淳于这一天都工作得特别认真。基本上就没有出办公室。

    所以她也不知道自己跟褚简昭的事情已经在公司传开了。

    早上她和褚简昭在停车场那会儿被好几个人看到了。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八卦。不到一天的时间公司里基本都传遍了。

    因为殷淳于平时也没有跟他们相处过，所以他们说的话就更难听了。

    大部分人都觉得殷淳于肯定是个狐-狸-精，不知道用了什么狐-媚手段才把褚简昭给迷住的。

    还有几个人知道她是离过婚的，更是义愤填膺。真是不知道褚简昭看上她哪里了。

    殷淳于下去给某个项目经理送资料的时候，那个办公室的人特别一致地把目光转向了她。有几个刁钻的女的已经开始一唱一和地讽刺她了。

    “哟。这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殷秘书么，怎么今天有时间亲自下来送资料了。不在办公室好好伺-候老板么。”一个穿着黑色工作服的女人首先讽刺她。还特别加重了“伺-候”那两个字。

    殷淳于哪里会听不出她的意思。但是她不想和他们吵架，所以就直接当没听见了。

    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。又听到另外一个人说：“有些二-手-货想飞上枝头变凤凰。还真是天真呢。诶，今天老板的女朋友没过来啊？哈哈。”

    “也可能人家根本没有想当女朋友，直接做个小蜜不是挺好的么，反正有钱就好啦。”

    一唱一和的，殷淳于快受不了了。想和她们吵架，但是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。

    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转身离开的。她心理素质到底是不够硬。同事之间的那些勾心斗角她完全没有经历过。

    就像今天，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那些人明明就不了解她，为什么还能骂得那么难听。

    其实，她最在乎的，还是那个女同事说的那句“老板的女朋友”。

    这句话，一下子就让她想起了徐美璇。

    那个女人，好像是和褚简昭关系不一般。而且，她很漂亮。是男人都会喜欢的那种漂亮。她根本就没有自信跟她比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今天是礼拜五。一周的工作就在这种郁闷的情绪里结束了。殷淳于一边收拾东西，一边做了决定。

    她准备今天晚上回家里看看父母。

    自从她和顾靖南闹离婚开始，她就没回去过。离婚这种重要的事情她都是打电话跟他们说的。还好她的父母比较开明，没有因为这个事情过多地苛责她。

    其实她当初嫁给顾靖南的时候，他们两个人就是有些不同意的。但是并没有过多阻拦。殷淳于记得，当时她爸告诉她，靖南是很好，但是恐怕你嫁给他会过得很辛苦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她以为的辛苦和爸爸说的完全不是一个意思。她觉得辛苦一些也没事儿。

    但是后来，她才明白，中国那句话是有道理的。

    不听老人言，吃亏在眼前。

    跟顾靖南离婚以后，她就决定，以后再嫁，一定听父母的话。他们的目光要比她长远得多。

    正这么想着，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。殷淳于提着包看着慢慢走近的褚简昭，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大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收拾完了？走吧，带你去商场。”褚简昭看了一眼她脸上的神态，“你这是啥表情。还在跟我闹别扭？”

    看到他，殷淳于就想起来今天下楼的时候那些同事们讽刺她的话。

    然后。她越想越觉得她们说的有道理。褚简昭这样的人哪里会对她认真。她真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。

    他可能就是图一时的新鲜，等她真的黏他了，他估计就会烦她了。

    她记得之前看杂志的时候有篇文章写过，每一个男人都有征服-欲，相比主-动的女人，他们更享受征-服一个被-动的。

    那种胜利的快-感，就好像一个足球运动员越过重重防守和障碍终于把球射-入门中一样。但是球到门中，总会落地。

    当被征-服的女人开始慢慢依赖男人，甚至黏-着他的时候，男人就会烦躁不安。忍无可忍的时候，他会把你踢到对方的助攻脚下。

    嗯。每一个男人都是这样。

    褚简昭肯定也是这样的。前两次那个女人来找他的时候，他虽然没有特别高兴，但是也没有拒绝她。他们两个人看起来还挺有默契的。应该是认识很长时间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今天晚上要回家。您自己一个人逛吧。”殷淳于掐住手心，尽量平静地对他说：“我先走了……啊！”

    她刚抬起手来准备推开他，就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。褚简昭拉着她把她压到了墙角，抬起她的下巴，不悦地问：“又他妈在跟我闹什么？阴阳怪气的，是不是又欠教育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没有在闹。”殷淳于被他粗-俗的话震得轻轻地颤-抖，但是语调依然是坚定的。“你放开我，我不要跟你走……”

    **

    褚简昭真心不知道她在闹什么。他还以为殷淳于是因为今天早上他说的那些话生气。所以也有些耐不住了。

    他都跟她道了好多次歉了，她怎么还闹。他现在算是明白了。

    跟殷淳于根本不需要讲道理，想让她听话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把她摁-着弄上几次。弄得她腿-软了她就乖乖听话了。

    褚简昭的眼神让殷淳于有些害怕。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：“……我今天晚上要回去看我爸妈，你放开我好不好……我不想跟你走……”

    “回去看你爸妈是吗。正好，我跟你一起走。顺便我还能跟他们讨论一下他们的宝贝女儿跟我玩出-轨游戏玩得多开心。”

    褚简昭拉住她的手，“走，老子现在就跟你回去！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不要！！”殷淳于一听他这么说，声音一下子就提高了好几个度。

    她的父母都是很保守的人，如果知道了她和褚简昭的事情，肯定会骂她不自尊不自爱，还会让她辞职回去当老师。

    褚简昭停下脚步，回过头冷冷地看着她。“不要的话就跟我走。惹我生气了对你一点儿好处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，殷淳于哪里还有什么拒绝的余地。她只能任由褚简昭拽着她走出去。

    上车之后，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，告诉他们临时有事回不去了。

    “嗯，妈，我知道了。你跟爸爸也注意身体。我有时间再回去。嗯……知道啦。那先这样，你们赶紧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给家里打电话的时候，殷淳于说话的语气都带了几分小女生的味道。甜腻甜腻的。

    褚简昭在旁边听得直想飚-脏话。妈的，什么时候能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，他估计得高兴得做梦都笑醒。

    殷淳于没想到褚简昭带她来商场之后直接就大大方方地走到了内-衣专柜。被他拉着进去的时候，她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了。

    但是褚简昭是坦然自若的。他跟导购报了她的尺-寸，然后就开始按着自己的喜好给她挑。

    殷淳于平时穿得很保-守，就是中规中矩的那种成套的。她的原则是穿了舒服就可以。但是褚简昭明显就不是这个意思。他挑的基本都是特别性-感特别暴-露的那种，有的还是全纱的，薄-薄的一层，穿了跟没穿差不多。

    她觉得那个导购看她的眼神特别地暧-昧，她都不好意思抬起头了。

    “就这样了。包起来吧，刷卡。”褚简昭看了一下自己挑出来的那一堆，心想着，嗯，暂时是够了。

    导购特别贴心地问：“不需要试一下吗？”

    褚简昭摇摇头，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：“不用。她的尺-码我清楚。”

    殷淳于都快疯了。拎着那几个购物袋出来的时候，她觉得自己跟打了一场仗差不多。浑身虚-脱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这天晚上又没能逃过褚简昭的一番折腾。但是殷淳于心里的那个疙瘩始终是没有解开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天，她跟褚简昭又陷入了冷战。

    礼拜三的时候。褚简昭去外地办事儿了，小李陪他一起走的。殷淳于是从他的行程表上看到的。褚简昭并没有主动跟她说这个事儿。

    接下来几天，她都过得魂不守舍的。每天一个人在办公室坐着，整理整理文件，对一下工地的资料，然后就是发呆。

    褚简昭好像是生她的气了吧。

    要不然他出差肯定会带着她的。殷淳于越想越觉得委屈。心里特别特别地难受。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样特别矫情。

    可是真到了那个时候，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。

    礼拜五下班之后。她回到了家里。爸妈给她准备了一大桌爱吃的菜，吃饭的时候一直嘘寒问暖。问她工作的情况啊什么的。还让她好好照顾自己。

    殷淳于晚上自然是在家里住的。洗过澡以后，她躺在床-上盯着天花板发呆。然后她的手机响了。

    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她心头一紧，深吸了一口气才接起来。

    “在哪里？”褚简昭的声音还是很严肃。

    “……我在我爸妈这边。”殷淳于如实地回答。

    “想我了没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殷淳于说得特别小声。

    褚简昭却笑了：“我礼拜三就走了。到今天都他妈有三天了，你连个短信和电话都没有？嗯？你想一个人的方式还真他妈独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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